伺候父亲8年,他总夸二哥,大年初三我送他去二哥家,二哥愣住
“爸,大年初三了,我送您去二哥家吧。”
我此话一出,父亲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,瞬间凝固了。那份惊喜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,仿佛我口中吐出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提议,而是一道千年难题的答案。八年如一日的悉心照料,换来的却是他口中常挂的二哥,如今我将他送回“归宿”,不知这出戏,最终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?
第一章:偏爱如影,孝心难彰
我叫阿诚,一个在父亲口中永远比不上二哥的儿子。这八年,我像个陀螺,日夜围着父亲转,从他瘫痪在床的那一刻起,我就辞去了城里的工作,回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。母亲去世得早,家里只剩下我们父子三人,大哥远嫁他乡,二哥则在大城市里混得风生水起,听说还娶了个城里媳妇,日子过得有滋有色。所以,照顾父亲的重担,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这个老实巴交的三儿子身上。
“阿诚啊,你二哥从小就聪明,读书也好,不像你,就知道窝在家里种地。”父亲躺在床上,每次我给他喂饭,他总会念叨起二哥的好。
展开剩余95%我只是默默地给他擦拭嘴角,不接话。我知道,这种比较已经持续了数十年,从我们兄弟几个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了。二哥成绩优异,是村里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,每次过年回家,他都会给父亲带上城里稀罕的吃食,嘴甜得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。而我呢?从小就笨嘴拙舌,学习也不拔尖,在父亲眼里,我就是个“没出息”的代名词。
“你看你二哥,现在都开上小汽车了,多有本事!”父亲有时还会指着墙上那张二哥和妻子在城市里拍的照片,语气里充满了骄傲。
我听着,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,但也习惯了。毕竟,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呢?只是,这份偏爱,有时会让我感到窒息。八年的光阴,我亲手为父亲擦屎擦尿,端水送药,半夜他一咳嗽,我就立刻起身查看。春夏秋冬,风雨无阻,我甚至连村口的小卖部都很少去,生怕他有什么闪失。
“爸,今天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我给他翻身,动作轻柔。
父亲嗯了一声,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照片上,“老二啊,就是忙,要是他能回来看看我就好了。”
我心头一紧,是啊,二哥确实忙。一年到头,除了春节,很少回来。即便回来了,也只是匆匆待上两三天,和亲戚们打个招呼,便又回城里了。父亲嘴上说着理解,但眼底的那抹失落,却瞒不过我。
“二哥他工作忙,等过年了,他肯定会回来的。”我安慰他,也安慰自己。
其实,我心里清楚,二哥回来,更多的是为了尽孝的名声,而不是真的想陪伴父亲。他每次回来,都带着一股子城市的味道,言谈举止间,都透着和我们格格不入的优越感。
“三弟啊,你这样守着老头子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”二哥有一次回来,看到我蓬头垢面地伺候父亲,皱着眉头说。
我当时只是笑了笑,“爸年纪大了,总要有人照顾的。”
二哥耸了耸肩,没再说什么,转头便去和村里的老邻居们聊起他在城里的见闻,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。我看着他那张意气风发的脸,再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三弟,你看看我爸这屋子,怎么还是老样子啊?”二哥又一次回来,指着屋子里有些陈旧的家具,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。
我解释道:“爸说老家具用着习惯,就没换。”
“那也得讲究点吧?我妈当年最喜欢那张雕花木床了,现在都快散架了。”他环顾四周,仿佛在审视一个不合格的作品。
我压下心头的不悦,平静地说:“我会想办法修修。”
其实,我心里明白,他不是真正在乎这些家具,而是在借此表达对我照顾不周的不满,或者说,是他对“尽孝”标准的苛刻要求。他总觉得自己才是真正“懂孝道”的那个人,而我,只是个苦力。
然而,父亲对二哥的偏爱,却从未因此而减弱。他甚至会因为二哥一句随意的关心,而高兴好几天。
“老二今天打电话回来了,说等他忙完这段时间,就带我进城里玩玩。”父亲兴奋地对我说,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。
我看着他高兴的样子,心里百感交集。我陪他看了八年的夕阳,喂了他八年的饭,他却因二哥一句空头承诺而如此欢喜。我不是没有嫉妒,但更多的是无奈。我深知,有些东西,是强求不来的。
这份偏爱,就像一道无形的墙,将我和父亲之间隔开。无论我付出多少,都无法逾越。我曾无数次问自己,难道我的孝心,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吗?
但每次看到父亲那张因病痛而憔悴的脸,我所有的怨气都会烟消云散。他毕竟是我的父亲,生我养我,这份恩情,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衡量的。我只希望他能安度晚年,即便这份安宁,是由我的辛苦和委屈换来的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二哥许诺的“进城玩玩”从未兑现,但父亲的期盼却从未消减。他依然会在我喂饭时,提起二哥的各种优点,甚至会把二哥小时候的趣事讲给我听,仿佛那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篇章。
我知道,父亲已经老了,他活在自己的回忆和幻想中。而二哥,就是他那份回忆和幻想中最光鲜亮丽的部分。我理解他,但不代表我心里没有一丝酸涩。
春节临近,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,贴春联,挂灯笼,杀年猪。村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年味,唯独我们家,显得有些冷清。父亲躺在床上,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,眼神里充满了寂寥。
“爸,今年过年,咱们吃点好的。”我给他削了个苹果,递到他嘴边。
父亲摇了摇头,“还是等你二哥回来,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才好。”
我心里一阵刺痛,他还是在等二哥。这八年,我像个透明人,无论我怎么努力,都无法取代二哥在他心中的位置。这份偏爱,已经深入骨髓,无法改变。或许,是时候做些改变了。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一个或许能彻底改变我们三兄弟关系,也能让父亲直面现实的想法。这个想法像一颗种子,在我心中慢慢生根发芽。
第二章:初三提议,石破天惊
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郁,村子里处处张灯结彩,孩子们放着鞭炮,欢声笑语此起彼伏。然而,我家却依旧是那份惯有的清冷。父亲的房间里,除了电视机里传来的春晚歌声,便是他时不时发出的咳嗽声。
“阿诚,你二哥今年会回来吗?”大年三十的晚上,父亲躺在床上,虚弱地问我。
我正忙着给他擦洗身体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每年春节,他都会问这句话,而每年,我都会给出那个让他失望的答案。
“二哥说他工作忙,今年可能回不来了。”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父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他叹了口气,把头转向窗外,不再说话。我知道,他又失望了。这些年,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哥身上,但二哥,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。然而,即便是这样,他对二哥的偏爱,却丝毫未减。
年三十的团圆饭,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。我炒了几个他爱吃的菜,摆在床头的小桌上。他只吃了两口,便没了胃口。
“爸,您多吃点,身体才能好。”我劝他。
他摇了摇头,“没胃口。要是你二哥在,他肯定能把我哄开心了。”
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,明明是我在身边伺候,他却总想着二哥。这种滋味,真的不好受。
整个春节假期,二哥果然没有回来。他只是在大年初一那天,打了个电话回来。
“爸,新年快乐啊!我这边忙,就不能回去陪您了。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,三弟会照顾好您的。”二哥在电话里语气轻松,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父亲拿着电话,听筒里传来二哥的声音,他笑得合不拢嘴,“好好好,你忙你的,不用担心我。有阿诚在呢!”
我站在一旁,看着父亲脸上那份因为二哥的一个电话而绽放的笑容,心里百感交集。我的八年付出,抵不过他一句轻飘飘的问候。
大年初三,村里的人都开始走亲访友了。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和饭菜的香味,到处都充满了节日的喜悦。我给父亲喂完早饭,照例给他擦拭身体。他看着窗外热闹的景象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向往。
“阿诚啊,你二哥家今年也肯定很热闹吧?”他突然冒出一句。
我的手一抖,心中那个大胆的念头,瞬间变得无比清晰。
“爸,您说的是。”我故作平静地回答。
“是啊,老二从小就招人喜欢,他的朋友也多,他家肯定天天高朋满座。”父亲脸上带着憧憬,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二哥家里的热闹场景。
我停下手中的动作,看着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。他瘦弱的身体,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。是时候了,是时候让他直面现实了。
“爸,”我深吸一口气,语气坚定地说道,“大年初三了,我送您去二哥家吧。”
我的话音刚落,父亲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。他瞪大了眼睛,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,仿佛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他结结巴巴地问,声音里充满了震惊。
“我说,我送您去二哥家。”我一字一句地重复,语气平和,但内心却波涛汹涌。
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,嘴巴张了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充满了疑惑、震惊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。
这份恐惧,我以前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。他总是那么自信,那么骄傲地提起二哥,仿佛二哥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。而现在,当这个“资本”真正摆在他面前时,他却露出了这样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开玩笑吧?”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,他试图从我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,但我的脸上只有平静和认真。
“爸,我没有开玩笑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语气坚定,“您不是一直很想二哥吗?不是一直想去他家看看吗?今天,我就送您去。”
父亲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他想说些什么,但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。他看向窗外,又看向我,眼神复杂极了。他似乎从未想过,有一天我真的会把他送到二哥家。在他的认知里,我这个“没出息”的三儿子,就是他的“专属保姆”,永远会默默地在他身边,任劳任怨地付出。
他可能觉得,我这辈子都会围着他转,永远不会有自己的想法,更不会做出这样“离经叛道”的决定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这身子……”他想找个借口推脱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习惯了我在身边,习惯了我的照顾。他可能在担心,去了二哥家,他会不会受到同样的照顾?二哥会不会像我一样,对他无微不至?
他心中的那份骄傲,那份对二哥的无限信任,在这一刻,似乎开始动摇了。他开始怀疑,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“事实”,是否真的如此。
“爸,您放心,我会把您安顿好,不会让您受委屈的。”我拍了拍他的手,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,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他养育了几十年的儿子。他或许没想到,这个一直被他忽视,被他当作可有可无的儿子,会在关键时刻,做出这样一个“不合常理”的决定。而这个决定,恰恰刺破了他心中那层包裹着偏爱的虚幻泡沫。
第三章:路途漫漫,心路崎岖
我开始着手准备,找出父亲几件干净的衣服,叠整齐放进一个布袋里。又把他的常用药、尿布、湿巾等物品一一装好。父亲一直躺在床上,眼睛盯着我,一言不发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,有不解,有担忧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。
“爸,我扶您起来。”我把他扶到轮椅上,给他披上厚厚的棉袄。
父亲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配合着我。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,眼神有些恍惚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爸,二哥家住的那个小区,听说环境特别好,还有小花园,到时候您可以在花园里晒晒太阳。”我一边推着轮椅,一边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。
父亲没有回应,他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,神情有些呆滞。我知道,他心里肯定在想很多事情。
我们出了门,村里的邻居们看到我推着父亲出来,都有些惊讶。
“阿诚啊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隔壁的王大娘好奇地问。
“送我爸去二哥家过年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王大娘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,她惊讶地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父亲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她可能也和我父亲一样,认为我这个儿子是不会离开父亲半步的。
“去老二家?那可是个稀罕事儿!”王大娘感叹道。
父亲坐在轮椅上,听到王大娘的话,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。他似乎有些不自在,但又没有说什么。
我和父亲乘坐长途汽车,一路向城里驶去。车窗外,风景飞驰而过,从熟悉的田野,变成高楼林立的城市。父亲看着窗外的变化,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。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村子了,更没有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。
“爸,这就是城市,是不是和我们村里不一样?”我指着窗外的高楼大厦,试图引起他的兴趣。
父亲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他似乎被城市的喧嚣和陌生感所震撼,一时间难以适应。
我的心里也有些忐忑。我不知道把父亲送到二哥家,会发生什么。二哥会是怎样的反应?父亲又会作何感想?这一切,都是未知数。但我的内心深处,却有一种莫名的坚定。我必须这样做,不仅是为了父亲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
我希望父亲能真正看清,谁才是那个真正关心他,爱他的人。我也希望,我能从这份无尽的付出中,得到一丝解脱。
车子停在城市边缘的长途客运站,我推着父亲下了车。客运站里人来人往,嘈杂不堪。父亲的脸色有些苍白,他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,仿佛在寻找一丝安全感。
“爸,我们打个车,很快就到二哥家了。”我安慰他。
我拦了一辆出租车,小心翼翼地把父亲抱上车。司机看到我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,也没有多问,只是熟练地驾驶着车辆,驶向二哥家所在的小区。
一路上,父亲都沉默不语。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和人群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他可能在想,自己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乡村,现在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,会有怎样的不适应?他又可能在想,二哥会如何对待他?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二儿子,真的会像他想象中那样,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吗?
我的心也随着车子的前行而提了起来。我不知道这次送父之行,最终会走向何方。但我知道,这将会是一次重要的转折点,它将彻底改变我们三兄弟之间的关系,也将让父亲重新审视他的生活和他的儿子们。
“爸,我们到了。”出租车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,我指着小区里那些设计独特的建筑对父亲说。
父亲抬头看了看小区大门,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眼神里充满了惊讶。这里和他想象中的家,完全不一样。他可能以为,二哥家就像村子里那些稍微好一点的瓦房,却没想到,竟然是这样高档的住宅区。
我付了钱,推着轮椅进入小区。小区里绿树成荫,鲜花盛开,环境非常优美。还有一些穿着时尚的人们在散步,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。
“爸,这里环境好吧?二哥说他家就在那栋楼里。”我指着一栋高层公寓楼对父亲说。
父亲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,一时间无法消化。他的脸上,带着一丝茫然,也带着一丝期待。他可能在想,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,真的过上了如此好的生活吗?而自己,又将如何融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中?
电梯门打开,我推着父亲进入电梯。电梯里铺着柔软的地毯,灯光明亮,一切都显得那么高级。父亲坐在轮椅上,身体有些僵硬,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跳动,眼神里充满了新奇和不安。
“爸,别紧张,很快就到了。”我安慰他。
电梯很快到达了二哥家所在的楼层,我推着父亲走出电梯,来到了二哥家门前。这是一扇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防盗门,上面还挂着一个红色的“福”字,透着浓浓的年味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抬起手,敲响了二哥家的门。
第四章:意外之访,二哥愣住
门很快就被打开了,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出现在门口。她看到我和父亲,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,然后是惊讶。这是二哥的妻子,嫂子。
“三弟?爸?”嫂子的声音有些颤抖,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。
“嫂子,新年好啊!”我主动打招呼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。
嫂子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,眼神里却充满了不确定。她看了看我身后的父亲,又看了看我,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解释。
“爸,这是您二哥家,嫂子。”我指着嫂子,对父亲说。
父亲坐在轮椅上,抬头看着嫂子,脸上带着一丝拘谨和不安。他从未和嫂子有过多的接触,此刻更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请进,请进。”嫂子回过神来,连忙把门打开,让我们进去。但她的语气里,却听不出丝毫热情,反而带着一丝勉强。
我推着父亲进入屋子,屋子里装修得非常豪华,客厅宽敞明亮,沙发是真皮的,电视机是超大屏幕的。一切都显得那么精致,那么考究。这和我家那个简陋的泥瓦房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父亲坐在轮椅上,眼睛四处张望着,眼神里充满了新奇和一丝小心翼翼。他可能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房子,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老二呢?在家吗?”我问道。
“他在书房呢,我这就去叫他。”嫂子说着,便匆匆往书房走去。她的脚步有些急促,仿佛在逃避什么。
没过多久,二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休闲服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,充满了书卷气。他看到我和父亲,脸上瞬间凝固了,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也微微张开,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。
“三弟?爸?你们怎么来了?”二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充满了震惊和不解。他完全没有想到,我们会在大年初三的这个时候,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。
我看着他脸上那份错愕的表情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他可能从未想过,我会主动把父亲送到他家。在他的世界里,父亲就应该在老家,由我这个“没出息”的弟弟来伺候。
“爸想您了,想来看看您。”我语气平静地回答,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父亲。
父亲坐在轮椅上,抬头看着二哥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讨好。他似乎想从二哥的脸上,看到一丝惊喜和欢迎。
然而,二哥的脸上,除了震惊,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尴尬。他看了看父亲,又看了看我,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啊?”二哥看向嫂子,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。
嫂子耸了耸肩,一脸无辜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啊,三弟突然就把爸带来了。”
二哥的脸色有些难看,他走到父亲面前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爸,您怎么突然来了?身体还好吧?”
他虽然在问候父亲,但眼神却一直偷偷地瞟向我,仿佛在询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父亲看到二哥,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,“老二啊,我这不好久没见你了嘛,想你了,就让阿诚送我过来看看。”
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对二哥的思念,仿佛一个久未见到亲人的孩子。
二哥的笑容更僵硬了,他转头看了看我,眼神里充满了警告。我回以他一个平静的眼神,仿佛在说:我已经做了,现在,轮到你了。
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,嫂子站在一旁,手足无措。二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。
“爸,您先坐,我给您倒杯水。”嫂子打破了沉默,她去厨房倒水,脚步有些匆忙,似乎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场合。
我看着二哥,他的脸上阴晴不定,显然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。他可能在想,要不要接受父亲?如果接受了,又该如何安置?毕竟,他一直以来都是以“忙”为借口,推脱照顾父亲的责任。现在父亲突然“空降”到他家,他的谎言不攻自破。
他可能还在想,我为什么要这样做?难道是在给他难堪吗?他从小到大都以“有出息”的姿态示人,现在父亲突然出现,无疑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“三弟,你……”二哥终于开口了,他想说什么,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三弟,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二哥终于按捺不住,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和质问。
他瞪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气,仿佛我送来的不是父亲,而是一个烫手山芋。
他脸上的表情,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愤怒,像极了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,而我,则是那个打破舞台宁静的闯入者。
他一直以为,父亲永远是我的“负担”,而他则可以永远以“忙碌”为借口,享受着虚无的“孝顺”名声。
然而,我今天带着父亲的突然造访,彻底撕开了他精心伪装的面具。
他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,一个能让他继续维持体面和虚伪的借口,但我的平静,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,父亲坐在轮椅上,眼神忐忑地看着我们兄弟二人,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不寻常的氛围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充满了迷茫和不安。
接下来的对话,将彻底揭露二哥的真实面目,也让父亲看清,谁才是那个真正爱他、关心他的人。这场看似平静的送父之行,实则是一场关于亲情、责任和偏爱的无声博弈。
第五章:撕下伪装,言语交锋
嫂子端着水回来了,她小心翼翼地把水杯递给父亲,然后把目光投向我们兄弟二人,眼神里充满了担忧。
“三弟,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二哥再次开口,这一次,他的声音虽然压低了,但语气里的恼怒和质问却更加明显。他瞪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气,仿佛我送来的不是父亲,而是一个烫手山芋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丝毫退缩。我等这一刻,已经等了太久了。
“没什么意思,爸想你了,我就送他过来了。”我轻描淡写地回答。
二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。
“想我?他怎么不早点想?偏偏挑过年的时候!”他声音里充满了不满,甚至有些责怪。
父亲坐在轮椅上,听到二哥的话,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。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受伤。他可能没有想到,自己一心想念的儿子,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老二,我……”父亲张了张嘴,想解释什么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爸,您别说话。”我制止了父亲,然后看向二哥,“二哥,爸想你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这八年,他每天都在念叨你,盼着你回来。”
二哥冷笑一声,“念叨我?他念叨我,我不是每年春节都给他打电话了吗?给他买了多少东西,你心里没数吗?”
“打电话?买东西?”我忍不住笑了,笑容里充满了讽刺,“二哥,孝顺不是靠电话和几件东西就能体现的。这八年,是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?是谁半夜起来给他换尿布?是谁给他端屎端尿,伺候他吃喝拉撒?”
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进二哥的心里。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三弟,你别胡说八道!”二哥有些恼羞成怒,“我是忙,可我没少给家里寄钱啊!你每个月的生活费,不都是我给的吗?”
“钱?”我嗤笑一声,“二哥,我照顾爸,不是为了钱。这八年,我辞去了工作,失去了自己的生活,我放弃了多少,你算过吗?你寄回来的那些钱,连请个护工都不够,更别说我放弃的那些机会了。”
我指了指父亲,“爸他需要的,不是你那些冰冷的钱,而是陪伴,是实实在在的照顾!”
二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。他可能从未想过,我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弟弟,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。
“老二,阿诚说的没错,我……我需要的不是钱。”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,他抬头看着二哥,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失望。
二哥听到父亲的话,身体猛地一震,他看向父亲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。他可能第一次意识到,父亲的心里,除了钱,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。
嫂子站在一旁,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。她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“三弟,你……你就是想给我添堵是吧?”二哥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“你把爸送过来,你让我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我反问道,“你不是一直说要好好孝顺爸吗?现在爸来了,你可以亲身实践你的孝心了。”
二哥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显然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。
“三弟,你别太过分了!我告诉你,我这房子小,没地方住!”他开始找各种借口。
“房子小?”我笑了,“二哥,你这三室两厅的房子,比咱们村头老李家整个院子都大。去年你还跟爸说,特意留了间客房给亲戚住,怎么到了亲爹这儿,就没地方了?”
我的话像针一样扎破了他的谎言,二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嫂子在一旁急忙打圆场:“三弟,你误会了,客房堆了些换季的衣服,还没收拾呢。”
“收拾一间房要多久?”我看向二哥,“爸瘫痪八年,我每天给他擦身翻身,从没想过找借口。你收拾间客房,就这么难?”
二哥猛地一拍桌子,茶杯在桌面上跳了一下,茶水溅到了昂贵的真皮沙发上。“我就是不想让他住这儿!”他彻底破防了,“你以为照顾一个瘫痪老人容易吗?端屎端尿、半夜喂药,我白天要开三个会,晚上哪有精力管他?”
这句话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父亲心上。父亲原本还带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嘴角颤抖着,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滑落。“我……我给你添麻烦了……”他低声说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我心里一揪,刚想开口,却见父亲慢慢抬起手,指向门口:“阿诚,我们走……回家……”
“爸!”我急忙扶住他颤抖的肩膀。二哥也愣住了,他看着父亲泪流满面的样子,拳头缓缓松开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“爸,我……”
“别叫我爸。”父亲的声音第一次对他如此冰冷,“我养了你三十年,盼了你八年,原来在你眼里,我就是个累赘。”他转头看向我,眼神里满是愧疚,“阿诚,爸错了……爸不该总把你当空气,不该……”
话没说完,父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身体弯成了虾米。我连忙给他顺气,二哥也慌了神,快步上前想帮忙,却被父亲用手推开。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
嫂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脚:“老二,你快道歉啊!爸都这样了!”
二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终他猛地蹲下身,双手抱住头,声音沙哑:“爸,我错了。您留下,我照顾您。”
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,只觉得一阵酸涩。八年的委屈在这一刻有了回应,可看着父亲苍白的脸,我只希望这醒悟来得早一点。
那天下午,我帮着二哥把客房收拾出来,将父亲的常用药分门别类摆好,又详细交代了翻身的技巧、喂药的剂量,甚至把父亲爱吃的软食做法写在了纸条上。二哥站在一旁,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听着,时不时点头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。
临走时,父亲拉住我的手,紧紧攥着不肯放。“阿诚,过两天……你再来看看我。”
“爸,我隔天就来。”我帮他掖了掖被角,“二哥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走出二哥家的小区,寒风刮在脸上,我却觉得浑身轻松。我知道,真正的改变,才刚刚开始。
第六章:手足试孝,父爱归位
我没有等到隔天再去,第二天一早就买了父亲爱吃的小米粥和蒸蛋羹赶了过去。刚走到楼下,就看到二哥推着轮椅在小区花园里,父亲裹着厚厚的羽绒服,正看着旁边玩耍的孩子笑。
“三弟来了。”二哥看到我,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。他的黑眼圈很重,显然没睡好,身上的西装也换成了休闲服,袖口还沾着点污渍。
“爸,感觉怎么样?”我把早餐递过去,父亲接过保温桶,眼睛亮了亮:“还是你做的合胃口。”
坐下闲聊时,二哥才不好意思地说,昨晚父亲半夜发烧,他起来喂了三次药,物理降温折腾到凌晨。“以前总觉得你轻松,真自己做了才知道,这活儿比谈几百万的生意还累。”他挠了挠头,“爸半夜咳嗽,我一激灵就醒了,跟条件反射似的。”
父亲喝粥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看了二哥一眼,没说话,但嘴角却悄悄向上扬了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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